市场贸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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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托马什·维尔查克
贸易部是维斯瓦河的核心部门之一,主管着废土各地的物资贸易事务与走私事项,审计商会的盈亏,同时也掌控各地的物资经济状况与供需情况。物流车队的走向,车上物资与要价的多少,全部出自于他们之手。有意思的是,华沙政府经济与市场管理部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通过某些所谓的官民合作项目,一些政府车队经了他们的手,账目原封不动,货物不翼而飞,而这中间产生的油水,全都进了格拉索夫斯基与杜达先生的口袋。
托马什·维尔查克是格拉索夫斯基的老朋友与忠诚的下属。格拉索夫斯基最早的几笔走私买卖,便是在托马什的洗账帮助下,才得以规避波兹南警方的追查。商会建立后格拉索夫斯基例行计勋行赏,这位生意合伙人级别的老伙计得了这份美差,他本人尤其擅长用合法的外皮包装非法交易,将掠夺与贿赂堂而皇之地写入报告。靠着狡诈、耍混、黑吃黑的下三滥伎俩,将倒腾物资,走私违禁品的勾当做的井井有条,利润节节攀升,给这个商业帝国的心脏注入了源源不断的血液。
他挣的每一个硬币下都压着一个波兰人的怨魂,他深知这一点,并乐在其中。
运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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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莱舍克·贾尔诺
运输部是维斯瓦河的手脚,负责物流与商队的管理,让庞大的车队能够正常运转。其下辖物流处、陆运司、水运司、空运司四个部门。物流处负责运输保障与调度,以及废土路线信息的及时更新。三个运输部门则分管水陆空,除开吱吱作响的铁皮卡车与柴油快艇,麾下还有废土上为数不多仍在运作的货运列车,甚至几架摇摇晃晃的滑翔机。
莱舍克·贾尔诺的绰号叫“列车长”,但他并非火车司机。在核爆前,他是波兰国家铁路调度中心的高级工程师,在线路调度与运输链方面颇有成就,甚至国防部军用铁路应急调度计划上都有他的手笔。核爆后他丢了饭碗,进了格拉索夫斯基的班子。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在他的管理下,原本互相抢粮的走私团伙被压制整合为分段调配的正规物流系统,效率噌噌直上,车队来往井井有条——至少在捞够油水后是这样。
安保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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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雅努什·沃伊切霍夫斯基
商会的爪牙,负责商会旗下所有人员与资产的安防事务,其权责覆盖范围从最高级别的高层护卫,到边境据点的维稳,再到跨区域运输护卫力量的调配与指挥。安保部不仅是商会最能打的拳头,还是它的盾牌,某种意义上,它就是维斯瓦河的军队。虽在名义上有统一的调度规则,但实际上武装人员来源复杂,装备更是参差不齐。高层的保镖与快反队多是放下武器没了队伍的军人出身,或是拳场里小有名气的拳手,而最底层的随车打手却是些配发着老式步枪与生锈钢盔的混混。不过好在,那些配着装甲步战车与火箭发射器,令行禁止的精锐力量始终牢牢掌握在安保部的手中。而那些与街溜子无异的打手,只需要每月拔掉几个刺头杀鸡儆猴就能让他们夹起尾巴。就废土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雅努什·沃伊切霍夫斯基时常回想其在军队的日子,他那会是个华沙警备团的中校,去过东德和莫斯科交流,前途本该一片光明,直到那颗该死的核弹爆炸。眼下,他只是格拉索夫斯基的剑。他拿着训练新兵的理念管着手下人,像块老木头般严苛、古板、不苟言笑,这套理念能把手下的鹰犬调教得服服帖帖。理论上,这种人不太可能心甘情愿地听从格拉索夫斯基手下发配,但他在核爆后的落魄时期染上了个“小癖好”:吗啡——格拉索夫斯基自此有了一根牢固的狗绳。
文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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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玛利亚·巴尔托莎克
文物部是个很特殊的机构,它可以说是是维斯瓦河最不声张,却最赚钱的部门之一。他们不负责舞刀弄枪,也不管货物怎么运过来运过去,只负责一件事:给废墟里刨出来的破烂镶上金边,扯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最后贴上价格标签,然后把它卖出去,卖得越贵越好。
文物部下设两个机构:鉴定处与交易处。前者里坐着两种专家:一种大多来自博物馆与考古所,他们负责用真才实学给黑市中流入的文物古董辨别真假,再定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价钱;另一种则是游走于灰色地带的古董商和造假份子,给那些现代工艺品修补、伪造、加戏,直到能够瞒过想来废土捡漏的外国行家。交易处则负责对接买家,控制流出渠道,用三寸不烂之舌把破烂忽悠出去。如果东西过于抢手,也会行一些拍卖的事宜,当然,最终的价格往往是个天文数字。
玛利亚·巴尔托莎克在这儿格格不入。她原本是波兰的天之骄子,毕业于牛津大学考古学院,在巴黎、罗马等地做过访问学者,回国后还担任过地方博物馆的代理馆长。核爆后她没能登上撤离的火车,维斯瓦河的人却找到了她——带着合约与枪。她几乎是被绑到商会,塞进那件狭窄的鉴定室,再披上文物部主管的外衣,困于这座以谎言、盗掘与暴利为基的残垣之塔。所有人都知道商会只是拿她的学位与知识当交易的门面与幌子,所谓主管的权力,早被她身边几个如影随形的
“助手”牢牢把控在手里。而她唯一的软肋——她的弟弟亚历克斯,也早已被商会招至贸易部,成了那个铜臭机器上的一颗小螺丝。她常常盯着窗外沉思,如果不早早为后路做打算,等到有一天她的知识不再被需要,她的人也将不再被需要。
情报与通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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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安杰伊·库维亚特科夫斯基
情报处有个特别的名字:“鸽子屋”。一开始,它只是用以在核爆初期各地失联的情况下接收废土各地的消息与各大黑市行情,方便商队趁着价格高涨之时倒卖各地急需的物资,是个毫无地位的收音机。渐渐地,随着商会规模与交通网络的扩大,消息越来越灵通,情报处的重要性节节高升,甚至一些地方势力火并、势力范围更迭的消息传到商会的速度比传到KON委员会的速度还快。一些佣兵、灰色组织、甚至北约的探子都开始在这里活动,“鸽子屋”的职能也进一步拓展,承担起定向情报收集的任务。这个一开始的微不足道的信息汇总部门就此升级为情报集散与交易中心。
这儿的架构并不太明细,但就业务方面可以分成两块:一批人行走于废土,或跟着车队“采风”,或伪装成一般过路者,刺探各地情报;另一批人蜗居于陋室,把错综复杂的消息捋成丝,重组成井井有条的信息脉络,上报给高层和愿意开出价钱的买家。当然,他们也接待愿意透露高价值情报的情报贩子,价格总会让双方都满意。
安杰伊·库维亚特科夫斯基是个谜,有的人说他来自军情局或者刑侦系统,但似乎没人敢确切肯定他打哪儿来,只有一口带有东部口音的波兰语似乎能够解释他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极少露面,真正见过他的人不多,不过他们大多已经成了情报处的骨干——或者某条阴沟里的尸体。格拉索夫斯基本人也不常与他见面,即使见面也只在仅有二人的私人场合谈完全属于业务范围的话题。他们之间或许有一种特殊的关系,比主仆更深入,也更危险。
对外联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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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约瑟夫·科泽尔
废土紧俏的军火从哪儿来?价值连城的文物要卖到哪儿去?对外联络处便是解决这些问题的。他们主要负责两件事情,一类负责国境线内,对付KON那些想要敲一笔的官僚、与废土边缘的其他势力洽谈商贸协议、安抚(或是解决)那些被迫在维斯瓦河阴影下苟且偷生的小型商贸组织;另一批人负责国界线外,从南欧拉来廉价军火,从北欧找来文物买家,甚至与波兰与周边各国的地下势力接洽、建立外围据点和转运仓库的活,都归他们管。
约瑟夫·科泽尔是个人精中的人精。和莱舍克·贾尔诺一样,他也是格拉索夫斯基的早期合伙人之一。这人似乎天生会察言观色,精于应对,能把三流的本钱谈出一流的条件,在糊弄人、耍心思、看人下菜这方面做到了极致。不出三句话,他就能摸清眼前这人吃软还是吃硬,该主动出击还是从长计议。因早年经历所学会的四国语言让科泽尔在应对周边力量的时候也能游刃有余,把维斯瓦河的影响力延申了一圈。格拉索夫斯基相当器重他,对外联络部的资源总是最为充裕的——或许等到某天维斯瓦河把爪子从波兰伸到整个欧洲时,他必然是先头兵。
“贝泽利奥”人力调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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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利沃夫·格拉索夫斯基
没错,人力调配部的一部分职责的确是负责商会旗下人力资源的整合、调度与再分配,但实际上这个部门并不是听起来那样人畜无害。隐藏在外表下的主要职能,实际是处理那些难以写进账本的“特殊业务”:人口贩运、器官买卖、毒品以及一些越过红线的其他买卖,还有除掉叛徒与危险分子的绑架、恐吓、“清理”的事项,绝大多数烙着维斯瓦河印记的黑活都出自他们的手。
新人想要加入商会,通常得先在这个部门挂“临时工”的名号跑腿干活,诸如收账、看场、放火、搬尸体。干得漂亮的,或许能获得一份正式登记的身份,甚至直接吸纳进特殊业务的圈子;干砸了,轻则滚蛋,重则被一块“清理”掉。但除了少数的幸运儿与狠角色,绝大多数人连上桌吃饭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顶着临时工的帽子和薪水,耗死在底层。
这样高风险、高收益的业务,自然不能交给外人。利沃夫·格拉索夫斯基——米哈乌的表亲、格拉索夫斯基家族的旁支成员——牢牢把控着这一切。他个子矮小,皮肤惨白,看起来更像个久居地窖的鼠类。至于他何时开始跟着表兄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已不可考。但不得不说,格拉索夫斯基家族的人在这种的买卖上有着家族天赋。他能够将商会不起眼的卡车包装成毒品转运车,选择最为高效的路线避开沿途的流寇与土匪。甚至除掉了好些个有谋反或者叛逃之心的中层管理。更为重要的是,他对表兄米哈乌一片忠心。同样的命令,在别的属下还在揣测米哈乌言语中的深层含义时,他早就以200%的结果把事情处理妥当了。很多人都认为他已经是商会实际上的二把手,或者第一继承人——他也这样觉得,尤其是贝娅塔·格拉索夫斯基出走之后。
